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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。
厉屿白终于决定娶我。
新婚前夜,敌军兵临城下。
利剑刺破我的肩头,他的眼分毫未眨。
他的怀中,紧紧护着即将远嫁和亲的长公主。
遥望间,我终于明白。
被公主陷害,五马分尸,尸骨深埋他乡,是他该有的结局。
这样的男人,不值得我为他改命。
我拿出玉镯,祭上鲜血:“我想回家了。”
鲜血染红我的裙摆。
玉镯上的红灯微微亮起。
待玉镯通体变成红色,我就能激活系统,穿越时空隧道,回到现实世界。
侍女小云抱着我不停往外涌血的身子,哭成了泪人。
“砚歌姐姐,你千万要坚持住,你不能死,你还要嫁给公子呢。”
我望着城墙上,相互依偎的两人,模糊了双眼,惨笑出声。
“傻小云,他从不是真心想娶我。”
他娶我,不过是想假死回到厉国而已。
他真正想娶的人,在他怀里。
如果不是为了振兴厉国。
厉屿白此刻早就带着宋静萱连夜私奔了。
他啊,生怕他的白月光和亲以后受人欺负。
自责到日日伤神呢。
只有小云傻傻的,捂着我冒血的伤口颤抖。
厉屿白是书上记载着最具贤名的仁君,一身白衣似嫡仙,有经国举世之才,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为后世留下了无数珍贵书稿,还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。
可惜,厉国战败受降,他成了败国质子。
壮志凌云不得志,无处施展。
是宋静萱一直偷偷护着他,才让他在异国他乡活了下来。
可惜,公元二十一年,他受宋静萱所累,死在了二十九岁。
这也是我跨越千年来此的原因。
初见厉屿白那天,一群纨绔子弟围着我,紧盯我脸上丑得像蛆虫的疤痕嘲笑。
“哪来的丑女?
长得倒是挺嫩的,身材也标志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哈哈哈。”
“跟小爷我回家吧?
小妞,蒙起脸来滋味该是不错的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抗,就被这群人上下其手。
羞耻间,一把长弩破空而出,吓得那群人哆嗦在地。
我抬眼,只见阁楼之上,白衣少年手拿折扇,似笑非笑。
“皇城之中,当街调戏民女,该判何罪?”
他知我无依无靠,替我报官,送那群人锒铛入狱,又给我栖身之地。
而我也至此,一念心动。
我以医女的身份留在质子府。
厉屿白待我极好,常把我当小姑娘哄。
他每日要读五个时辰的事,连觉都不一定有时间睡。
却会花上一个时辰陪我用膳。
他不通药理,更不喜烈日骄阳。
却忧心我独自上山采药不安全,次次挤出时间陪我。
他克己复礼,唯独对我宽容。
日复一日,情不知所起。
一往而深。
就这样过了三年。
我生辰那日,他出乎意料地向我求婚。
四十八台厚实的聘礼,整整齐齐地摆在我面前。
他红着眼,一双桃花眼温柔无比。
“砚歌,嫁我可好?”
我眼眶蓦地一酸。
《质子夫君和公主双宿双飞,我献出血祭后他悔疯了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。
厉屿白终于决定娶我。
新婚前夜,敌军兵临城下。
利剑刺破我的肩头,他的眼分毫未眨。
他的怀中,紧紧护着即将远嫁和亲的长公主。
遥望间,我终于明白。
被公主陷害,五马分尸,尸骨深埋他乡,是他该有的结局。
这样的男人,不值得我为他改命。
我拿出玉镯,祭上鲜血:“我想回家了。”
鲜血染红我的裙摆。
玉镯上的红灯微微亮起。
待玉镯通体变成红色,我就能激活系统,穿越时空隧道,回到现实世界。
侍女小云抱着我不停往外涌血的身子,哭成了泪人。
“砚歌姐姐,你千万要坚持住,你不能死,你还要嫁给公子呢。”
我望着城墙上,相互依偎的两人,模糊了双眼,惨笑出声。
“傻小云,他从不是真心想娶我。”
他娶我,不过是想假死回到厉国而已。
他真正想娶的人,在他怀里。
如果不是为了振兴厉国。
厉屿白此刻早就带着宋静萱连夜私奔了。
他啊,生怕他的白月光和亲以后受人欺负。
自责到日日伤神呢。
只有小云傻傻的,捂着我冒血的伤口颤抖。
厉屿白是书上记载着最具贤名的仁君,一身白衣似嫡仙,有经国举世之才,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为后世留下了无数珍贵书稿,还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。
可惜,厉国战败受降,他成了败国质子。
壮志凌云不得志,无处施展。
是宋静萱一直偷偷护着他,才让他在异国他乡活了下来。
可惜,公元二十一年,他受宋静萱所累,死在了二十九岁。
这也是我跨越千年来此的原因。
初见厉屿白那天,一群纨绔子弟围着我,紧盯我脸上丑得像蛆虫的疤痕嘲笑。
“哪来的丑女?
长得倒是挺嫩的,身材也标志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哈哈哈。”
“跟小爷我回家吧?
小妞,蒙起脸来滋味该是不错的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抗,就被这群人上下其手。
羞耻间,一把长弩破空而出,吓得那群人哆嗦在地。
我抬眼,只见阁楼之上,白衣少年手拿折扇,似笑非笑。
“皇城之中,当街调戏民女,该判何罪?”
他知我无依无靠,替我报官,送那群人锒铛入狱,又给我栖身之地。
而我也至此,一念心动。
我以医女的身份留在质子府。
厉屿白待我极好,常把我当小姑娘哄。
他每日要读五个时辰的事,连觉都不一定有时间睡。
却会花上一个时辰陪我用膳。
他不通药理,更不喜烈日骄阳。
却忧心我独自上山采药不安全,次次挤出时间陪我。
他克己复礼,唯独对我宽容。
日复一日,情不知所起。
一往而深。
就这样过了三年。
我生辰那日,他出乎意料地向我求婚。
四十八台厚实的聘礼,整整齐齐地摆在我面前。
他红着眼,一双桃花眼温柔无比。
“砚歌,嫁我可好?”
我眼眶蓦地一酸。
一声好。
潜藏不住的爱意破土而出。
我以为自己改变了结局,让厉屿白爱上了我。
直到那日,我端着甜汤,靠近书房。
隔着薄薄的纱窗。
我听见他的书童说:“主子,您利用婚事假死回国的计谋太妙了,就是委屈了砚歌,傻傻的陪我们演戏。”
我手一抖,甜汤险些洒在地上。
看见厉屿白摩挲着宋静萱的画像,目光充满眷恋。
“等回到厉国,我会补偿她,护她一世周全。”
瓷碗碎裂,甜汤洒落在地。
我慌乱跑开。
一日,两日,三日。
没有等来厉屿白的解释。
我这才明白。
他不是倾心于我,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。
回家而已。
我没有闹,心甘情愿被他利用。
这场筹谋十分艰难。
厉屿白三次惨遭不测,我三次以命相护。
终于摸通了出城的路。
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。
结果那日我们自野外踏青归来,暴雨倾盆,偶遇拒绝和亲四处逃窜的宋静萱。
他不顾一切,冒着生命危险救下宋静萱,将她藏于质子府。
利剑滑破我的手臂,刺穿他的胸膛,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众死士身首异处。
他怀中的宋静萱分毫未伤。
书上记载的历史归位。
情之一字,心甘情愿。
我改变不了。
在我爱上厉屿白那天,就该知道的。
我醒来时,身旁空无一人。
咳嗽声惊动小云。
她从屋外跑来,心疼地望着我:“砚歌姐姐,公子带了长公主回府,现在外头都在搜查,你身上的伤……没办法请医官。”
“公子说,婚礼延期!
让你等等,等三日后,他想办法送走公主,必定为你诊治,届时再完婚也不迟!”
我点头,麻木地望着天花板。
痴痴笑了。
这场婚事,不会举办的。
书上记载,宋静萱三日后就会被发现。
厉屿白不忍看着宋静萱前往吴国和亲。
用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死士拦截和亲队伍,掩护两人逃亡。
两人浪迹天涯,相互依偎。
可最终,宋静萱还是被抓了回来。
她将一切责任推给厉屿白,安然无恙地上了和亲的马车。
厉屿白被关大理寺,落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。
死前,他留下护佑苍生的绝世佳作,托死士送回厉国。
惊世流传。
而宋静萱不忍受辱,在和亲的第三日就自刎于宫中。
这是他们的结局。
而我的结局,是等三日后玉镯变红后,回家。
-厉屿白知道我醒来,带着宋静萱来看我。
“那日多谢你,砚歌,没有护着你,是我的错。”
我望着脸色苍白,白衣染血的厉屿白,没有说话。
他身旁站着大宋的长公主宋静萱。
一身锦衣华服,神色自若,美艳桀骜。
好似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这样高傲的女子。
难怪和亲第三日就忍受不了耻辱自刎。
我垂眸,微微一笑。
“我没事,屿白。”
一旁的公主轻瞥了我一眼,将手中的玉镯取下,丢在我身上。
我捂着并未痊愈的伤口,吐出一口老痰血。
低低一笑,正眼直视她:“是啊,就凭我。”
“公主三年没出宫了吧?
这三年,我和屿白同住一个屋檐,日久生情,成婚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吗?”
她怒了,操起侍卫的剑就要砍我。
“谁许你玷污屿白哥哥!”
刀光剑影,千钧一发之刻。
利剑没有刺中我半分,刺破了厉屿白的肩头。
他本就渗血的旧伤看起来更加瘆人,挡在我面前,望着宋静萱,沉声开口。
“公主,砚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还请公主大发慈悲,饶她一命。”
宋静萱将剑甩在地上,红着眼跑开。
我没想到厉屿白会来挡剑,眼睁睁望着他倒在我面前,愣了许久。
直到手心传来一抹温热。
厉屿白将一支发钗,放进我手心,微微一笑。
“昨夜给你挑的,很适合你。”
我眼眶一酸,忍了许久的情绪到底有些不甘,开口问他。
“厉屿白,你到底是喜欢我,还是喜欢宋静萱?”
“你若是喜欢我,又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救她?
你若是不喜欢我,又为何这样对我?”
他到底没能回答我的问题,昏了过去。
幸好采了草药,否则厉屿白挺不过这一遭。
天光大亮,今日就是宋静萱被发现的日子。
玉镯上的颜色将近红透。
所有的一切,就要结束了。
我将药熬出来,盛在碗里。
宋静萱冲进厨房,抢在手中。
“屿白哥哥的药,我来送,你退下吧。”
我平静开口:“公主,那是我的药。”
宋静萱脸色难看,将药碗猛地砸在地上。
瓷片划破我脚背。
她分毫不知错,趾高气扬地望着我。
“能救本公主是你的福气,伤了残了都是你该受的,就不必喝药了。”
身后传来响动,厉屿白出现在门口。
宋静萱跌坐在地,脸色难看又苍白。
“屿白,我是想来给你这未婚妻道歉的,谁知道她脾气这么大,直接把我辛辛苦苦熬的药摔了。”
好一副颠倒黑白,眼不红心不跳的演技。
厉屿白一届君王,卧薪尝胆这么多年,又怎会看不清。
可他信了,带着责备的眸光看向我。
“砚歌,公主千金之躯,亲手替你熬药,你怎能任性?
还不快谢谢公主。”
瞥见宋静萱得意的目光,我没有辩驳。
一声“对不起”,脱口而出。
只是宋静萱还没得意多久,就有死士来报。
一群官兵正赶往质子府这边,挨家挨户的搜查长公主的踪迹。
宋静萱脸色惨白,泪如雨下,抓着厉屿白的衣袖,死死不肯松手。
“屿白哥哥,怎么办?
我不想去和亲。”
厉屿白双唇紧抿,神色凝重。
所以人都劝厉屿白交出宋静萱,他迟迟不肯行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夕阳西下,夜幕低垂。
他站起身,神色复杂地望着我。
“砚歌,你穿着公主的衣服,带着头巾出去,假扮公主。”
“等我带着公主成功出逃,就去救你。”
我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“能救我是你的荣幸,这是本公主赏你的,还不快跪下谢恩!”
没等我起身。
厉屿白单膝下跪,眼眸中带着歉意看向宋静萱。
“长公主,砚歌身受重伤,还请长公主恕她不能起身,让臣替她向公主道谢吧。”
宋静萱瞪了我一眼,将厉屿白扶起,仔细地揉了揉他的膝盖。
好一副吃醋,心疼情郎的画面。
都快把厉屿白哄成胚胎了。
我终究是心软,看在厉屿白身受重伤还拿着昂贵金创药来看我的份上,支开公主问他。
“厉屿白,如果我说,你救下公主,就再也回不了厉国了,你信吗?”
他皱起眉头,微微一笑,过来哄我。
“砚歌,你是不是吃醋了?
公主代我有恩,我要报答她,仅此而已,你别多想。”
我还想再多说,他却劝我好好休息,走出院子。
这一晚,厉屿白带着一身伤陪长公主逛了整宿的长安街。
两人买了一堆稀奇玩意儿,摆满了整个小院。
他站在桥下,亲手为她簪花,喂食桃饼,眉目传情。
小云还想替厉屿白遮掩,早起梳妆时哄我:“公子昨夜伤口疼了一整宿,今日就不陪姐姐用膳了。”
小云不知道,昨夜我跟了他们一路,远远看着。
厉屿白带她放灯,教她各种稀奇古怪玩意的玩法。
宋静萱拿着花灯的眼睛亮闪闪的。
厉屿白脸庞微红,一双桃花眼潋滟动情。
那做花灯的法子,是我教他的。
他学了这么久终于学会,却用它哄宋静萱了。
我不想带着一身伤回家,带着小云进山抓药。
回来时,遇到了宋静萱。
她见我手上拿着药包,上前打翻,脸色大变。
“你疯了?
你想让人知道本公主藏身在质子府吗?
怎么敢上街买药?”
厉屿白也皱起眉头,眸中闪过一丝责怪。
“砚歌,你不该如此任性,若是公主被发现,我们都难逃一死。”
我无意与两人争执,开口解释。
“这药是我进山抓的,相生相克,互不通药性,即便有人搜查都不会察觉到问题。”
宋静萱听闻,有些下不来台。
她脸色难看,依旧不依。
“那又如何?
你抓药就是你不对,就这么怕死?
要是不小心泄露本公主的行踪怎么办?”
小云见我们辛辛苦苦采来的药材散落一地,替我鸣不平。
“姐姐要是想告发你,早在昨日就告发了!”
“你昨夜还和公子出门逛了一夜呢!
怎么不说自己暴露了行踪?”
宋静萱气急,抬手就要扇小云巴掌。
厉屿白拦住了她,笃定开口。
“公主,别动气,您放心,砚歌和小云是不会背叛质子府的。”
宋静萱不信,非要他拿出证据。
局促间,小云气呼呼地开口:“当然是因为姐姐马上就要嫁给公子了!”
“我也马上要嫁给公子的贴身暗卫,又怎么会背叛质子府!”
此话一出,宋静萱脸色大变。
她猛地伸手,将我推倒在地。
“你要嫁给屿白哥哥?”
“就凭你,一个容貌尽毁的下贱医女,也配?”